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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城有个古村落

 【发布日期:2021-09-18】 【字号: 】 【关闭此页【点击数:

后经是雅安县的一个村庄,一个最边远的大山区村庄。

我有个老师叫蔡诗博,他常常给我讲他的老家就在后经,就是一个最古老的农村。

他说他解放前他祖祖辈辈的老家就在那里,因为落后、贫困。父母是那里的大户,父母把他送到离家一百多里路的洪雅读书,那时后经属于洪雅县管。

他从此没有回过老家,因为他惧怕回家的路,不仅沿途崇山峻岭,最可怕的是有一段路要从崖边过,没有路,只有岩石上人工凿的石窝,人用手爬着崖石,脚踏在石窝里,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,就是现在想起来都令人头皮发麻、胆颤心惊。

解放初期,女的外嫁,男的到外面去上门,据说几年以后这个村庄的人口急剧下降,因为改革开放,条件逐渐好转,人气慢慢上升。


后经至今仍然保持了她的原始自然、绿色生态、清幽古朴。

她就是雅安市雨城区的猴经村,经过干部群众的几十年努力,终于摆脱贫困。


这里的村民淳朴勤劳,他们热爱自己的土地、热爱自然古朴的家乡,世世代代保护她,至今仍然清新得似一个16岁的少女那样婀娜多姿。

因为她远离城市,这里人迹罕至,她有崇山峻岭,有万古不变的高山溪流。

这里的山溪水清澈得令你瞬间想到她是从冰山雪岭流淌出来的。

这里的空气清新得使你直接呼吸到负养离子。

那是因为她是严桥镇的最远的一个村,从严桥镇出来直接爬陡峭的山20多里才能到在世外桃源,而严桥离雅安城市70多里,以前不通公路的时候要从雅安到严桥简直比登天还难,因为要翻山越岭,且沿途沟壑纵横,猴经人就在这仙景般的地方繁衍生息,有些人一辈子没有进过城。

我们学校有一个谭老师他家就在猴经,假期里他带我去过他家,到那里仿佛进入另外的世界,发现了她与外面不同的风俗习性和饮食习惯。

到上世纪90年代,我认识了林教授,他想找一个与外界隔绝、鸟、兽丰富的地方,我说刚好,就有这样地方,我也正想到那里去看看我的老师,我说,猴经,就是猴群生活的地方,以前有人发现树叶上有鲜红的血,说那是猴子的月经,所以那个地方就取名“猴经”,后来有人认为名字不雅,把她改为后经,但我仍然喜欢她家猴经,因为他有历史感、有沧桑感,蔡老师说: 我小时候就觉得他们有种不一般的气质,这里的农民不简单,他们不是纯粹的农民,他们的身材就和当地的农民不一样,生活习性就有一些异样。

蔡老师说,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,听爷爷奶奶讲,这里的山民不知道是从哪里或者哪个朝代迁移来的,他们保持着部落群的作风,有军人的纪律,对内和睦,对外强硬、彪悍。

从此后经在我的脑海里就是一个神秘的地方。

80年代,我遇到一位从成都来的画家,他要寻找一个古朴、荒野的山区作为写生的地方,听完我的介绍以后心里非常高兴,林教授听后兴奋异常,不顾旅途艰难,立即就徒步爬山去猴经。教授激动的告诉我:小王,你和我的观点一样,我喜欢它叫猴经,改它名字的人就是一个哈木瓜,他说这是我最想要的效果,他是美院的教授,但他是省动物协会的副会长、禽鸟专家,他带学生到风景区写生,他的理想就是似猴经这样的地方,这种路线是他研究了几个月的,他拿出地图,听我介绍后经的事情后,他说:在我人生的旅途中终于发现猴精这个地方了,人生无憾事了,我们走!就是翻山越岭我也值得了。


从场镇到猴精都是陡峭的山路,最关键的是要经过一个叫鬼见愁的地方,有一百米,悬崖边有窝槽,不知是那个朝代斧凿的,每一步仅能容下一人的一只脚,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,一望而令人胆战心惊。我陪他们爬山涉水,气喘吁吁的终于到达雅安县严桥的最高峰。

林教授拿出地图,他说猴经北纬30度,这是候鸟从西伯利亚迁徙的必经之地,关键是在崇山峻岭之中有一大的高山冷水湖泊,芦苇森森,水草繁茂,旁边有一参天的原始森林,当他了解这一情况后,兴奋了起来,这里肯定能发现稀有的鸟类珍惜品种,说不定还要那些已经消失的品种,他信心满满。

他发觉这里简直是世外桃源,空气清新得直透肺腑,吸一口只觉得心旷神怡,周围层峦耸翠,渊亭岳峙,古树参天,有些硕大的古树横躺在森林里,无限的沧桑,原始森林里有不知名的雀鸟在鸣鼓,枯藤老树昏鸦,雀鸟雄飞从雌,偶见树上的松鼠鼓着好奇的阳光窥视着人群,真是野趣无尽。小河的水清澈得令人羡慕,河中那些石板、花岗岩、砂砾、透明得无遮无栏,沙明水碧,蓝天白云,逶迤千山的倒影尽收河潭,鱼如穿梭般游弋,长有尺许,状如梭形,形态十分优雅,因为长期没人伤害它,所以它和人共生共容,绘成这美妙无比的山乡画卷。

美院师生恨不得只缘身在此山中,原计划两天返回,现在已是流连忘返,他们写生的有森林野趣、有明媚的山乡、有炊烟缭绕的村民、有水碧沙明的河潭、有山区可爱的少女、有脸上尽皱纹如刀刻的大爷、有灵动万千的松鼠、有君临天下般的苍鹰。

这里盛产一种水中贵族,成梭形状,生活在高山冷水河谷中,对水质要求特别严格,身材矫健优美,细鳞,五斤重的成鱼以重口为最佳,学名为“隐鳞列腹鱼”其味鲜美无匹,蜚声省内外。因为本地人无任何捕捞工具,使这水中贵族能悠哉游哉的繁衍生息,水质清澈,食饵丰富,所以我们见到的是鱼跃水欢,简直是标准的世外桃源,空气清新得直透肺腑,吸一口只觉得心旷神怡,周围层峦耸翠,渊亭岳峙,古树参天,有些硕大的古树横躺在森林里,无限的沧桑,原始森林里有不知名的雀鸟在鸣鼓,枯藤老树昏鸦,雀鸟雄飞从雌,偶见树上的松鼠鼓着好奇的阳光窥视着人群,真是野趣无尽。小河的水清澈得令人羡慕,河中那些石板、花岗岩、砂砾、透明得无遮无栏,沙明水碧,蓝天白云,逶迤千山的倒影尽收河潭,鱼如穿梭般游弋,长有尺许,状如梭形,形态十分优雅,因为长期没人伤害它,所以它和人共生共容,绘成这美妙无比的山乡画卷。

美院师生恨不得只缘身在此山中,原计划两天返回,现在已是流连忘返,他们写生的有森林野趣、有明媚的山乡、有烟雾缭绕的民居、有水碧沙明的河潭、有山区可爱的少女、有脸上尽皱纹如刀刻的大爷、有灵动万千的松鼠、有君临天下般的苍鹰。


猴经农民没有捕猎的习惯,质朴的心灵里只有一种理念,任何美食、任何养身体的食物都必须是靠自己辛勤的劳动、必须是从地里刨出来的,所以他们的希望和精力都放在田地里,没有像其它农村那样喜欢打猎、捕鱼!


清澈的河里,已经寿终正寝的树木,硕大的躯干横倒在河里、躺在森林里,沧桑如画,森林阴翳蔽日,树木葱茏,水草繁茂,鱼虾潜伏,原始森林充足的水源源不断的补给这山溪,是人类、动植物类的生存之肺,它周围是古树参天的森林,河水清澈,河滩广阔,芦苇连绵不绝,四季常青,为各种动物、鸟类提供了一个非常安全和美妙的栖息之地,教授清楚的记得,自古以来,青衣江流域是候鸟迁徙的重要途径,冬季是大雁、海雕、红嘴鸥、野鸭等的旅途中驿站,这是它们最好的庇护所,他责怪自己,为什么这些年自己就没考虑这因素?要不是他的一位朋友是雅安人,他向他问询上里古镇的情况,他可能一辈子也到不了雅安还要这么一个宝贝地点。刚一进猴精,他听到猴啼,以他的敏锐力立即判断出这里起码有三种野猴,鸟鸣,他判断这里有100多种飞禽,真是野趣无穷。小河的水清澈得令人羡慕,河中那些石板、花岗岩、砂砾、透明得无遮无栏,水碧沙明,蓝天白云,逶迤千山的倒影尽收河潭,鱼如穿梭般游弋,长有尺许,状如梭形,形态十分优雅,因为它对水质要求非常严格,它以河中苔藓植物为食,它的味道十分鲜美,放入江水中熬煮,不加任何佐料,其味鲜美异常,它由此而蜚声中外,白居易有诗赞美:“丙穴自古由来美”因为历代没人伤害它,所以它和人共生共容,绘成这美妙无比的山乡画卷。突然,在蓝天白云里,传来嘘嘘的鸣叫,那声音声震九霄,穿透力十分强悍,瞬间万籁俱寂,百鸟静声,一只状如苍鹰的大形鸟从天而降,其双翼大如车轮,它那气势,宛如九五至尊,以其矫健而优美的姿态停落在一根大树的顶巅,它的巨大的双翼在停留的瞬间还扑煽几下,仿佛展示自己的威严,那树支的晃动,完全显示了这只金雕的强大,它梭巡了一下周围的环境,简直是王者气派!教授的心,瞬间停止跳动,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,他这些年反复听取这种声音,以至录音带都差点损害,他抬眼一看,这一看使他大吃一惊,他激动得眼睛都不眨一下,完全定格在那苍鹰停留的树支头,一会儿,他浑身都在颤抖,足足观察了十多分钟,然后照相机拿出来,把三筒胶卷瞬间拍摄完毕。他看见了在我国消失了几十年的、在国际上宣布为濒临灭亡的大形猛禽金雕,它回来了,或者它根本原就生长在这里,他禁不住热泪滚滚,学生们被老师的情绪所感动,也更加佩服老师的敬业精神。教授激动的给学生们说:近十年了,中国那个鸟类专家在中国的学术研讨会上宣布:中国的金雕已经濒临绝迹,中国最据权威专家在金雕的原栖息地大西南、大西北调研了近三年时间,没有发现半根金雕羽毛,根据世界动物研究权威机构的结论,我宣布这个地方再也没有这个世界宝贵级的大禽了!刚刚才加入禽类协会的林教授不禁拍案而起,他也是热泪盈眶,他坚决反对这个决定,说这个教授太武断,太缺乏科学的严谨性,他据理力争,整个大西南地域辽阔,你们这个队伍花十年时间都只能是跑马观花,他亢声吼道:宣布金雕绝迹为时太早!当时的大会上,也有部分专家为他鼓掌。那个权威教授说:这个后生可畏,我们期待他能找到金雕的踪迹,他找到金雕的那天就是我向各位专家赔理道歉的一天!林教授说,从此以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收集整个大西南的鸟类信息,真是天随人愿,我决定留下来继续观察几天。大家都要跟随老师留下来,教授有些为难,因为他怕经费不够。

同学们说,给书记说一声,我们回去后汇款来,书记听完教授的话,豪爽地哈哈大笑:教授,我们的这里的人非常好客,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收过客人一分钱!你们是我们请都请起不来的贵客,他们早就要求我轮流安排到他们家,这下你可解决了我的难题!

教授白天到芦苇荡观察,把挂在芦苇杆上的羽毛和鸟的粪便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,他发现了一种羽毛,是鸟的尾羽,黑白相间,呈云状斑纹,极为美艳,这是中华白腹锦鸡,是很宝贵的濒临危种,他也激动得手都在发颤,他恼恨自己为什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个地方?这是西伯利亚侯鸟迁徙的必经之地,雅安是地处世界八大候鸟迁徙的通道之一,都是自己和几个鸟专家的疏忽,遗漏了这么个最重要的地方。最令人悔恨地是他们几个人公然在论文中同意签名,断定四川都没有金雕、黑鹳、由于自己的无知和武断,酿成大错,他发誓要弥补这一空页,要把几个禽类专家约来,住上一个月,把论文写得天衣无缝,给整个中国鸟类协会一个交待。

夜晚林教授走访农民家,他根据自己掌握的候鸟知识,画出鸟的样子请农民辩认,农民认出这里来过的鸟有红嘴鸥、黑鹳、叉尾太阳鸟、中华锦鸡、鸳鸯,这令他又兴奋不已,他感谢这里的农民,是他们保护了鸟类,不伤害鸟类,和鸟类和平共处,他觉得这里的农民太可爱了,太高尚了,他在向国家鸟类协会报告发现国家一级鸟类的文件上,极力表彰猴经村的农民。

教授给我说:小王,这个地方是一个风水宝地、是一个未开垦的处女地、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,以后如果政府来开发这个地方可以是旅游景区、可以修蓄水库,可以为雅安人或者更多的人喝上纯净水。

我可以告诉林教授,你的设想在10年以后都实现了。


作者:王凌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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